慢慢好郎君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云九】无虞 · 第二十七章

老段生日快乐!

生日的时候救出阿九嗨不嗨森!!!

亲妈永远爱你(づ ̄3 ̄)づ╭❤~

♦   伪武侠真恋爱

♦   架空背景,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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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所有想说的话最后只变成了一句简单的话,像是寻常赴约时一样说上一句。

       段云是何等心细的人,从她这句简单的话里读懂了那些她无法言说的情绪,一颗心更疼了几分。

       “病了?”他虽心疼却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掌心贴住额头发现不是很烫才放心下来。

       看了一眼屋内,扯过一旁的披风将阿九裹住抱进怀里:“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段云知道,现在于阿九而言,什么安慰的话都比上切实的行动。

       将阿九裹得紧紧的,只将她的头露在外面,抱着她踏出绣楼,段云收紧抱住阿九的手,安抚地说道:“别怕。”

       她与段云分开不到一月,待再回到他的怀里,再拥抱着那些擦身过的风,阿九竟觉得恍若隔世。

       段云和沈行这些时日已经将残月楼的地形全部摸清,也一起策划了逃出的路线。沈行与他说好,由他去引起骚动,吸引残月楼各方的注意力,段云便带着阿九往既定的方向去。

       带着阿九一路往外去,因目标太明显,他不敢走上方,只在残月楼的各栋楼房之间穿梭。一路上阿九都很沉默,她甚至比段云更忐忑,她害怕若是严慕发现了会如何。

       段云带着她穿过半个残月楼,最后只要穿过那堵墙便能离开残月楼,只要出了残月楼段云就能带着阿九回去,就算鬼街是严慕的地盘。

       看了看上面,段云抱紧阿九一跃而起就近上了房顶,脚下生风,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离高墙越近,那月光下的黑影就越清晰。段云抱着阿九停在了原地,看着那头逆光站在墙上的人。

       他闲步走来,模样慢慢从逆光的黑影里显露,看向段云时眼里是一目了然的笃定,像是在这里等候已久。

       段云看清他的样子,目光瞬间凌厉,同他猜想的一样,严慕就是那迎客楼前被阿九撞倒的老人。

       怀里的阿九在发现严慕后身子一缩,想要躲避他那种胜券在握的悠然眼神。他看了看段云,再转而去看被披风裹住的阿九,眼角微微上扬:“比我猜测的早了两日,看来施明睿教出来的徒弟也不是上不得台面。”

       感觉出怀里人的逃避,段云将阿九放下,待她站稳后才又揽着她的肩安抚地拍了拍:“没事,别怕。”

       “严楼主料事如神,怎会少算两日,不过是故意给了我们空子罢。”

       此时严慕如此闲适,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段云不得不相信从他和沈行进入残月楼开始他便已经知道,或者更早,在他们进入鬼街开始探听残月楼消息时他就已经等着这一刻。他故意让自己找到机会进来,不过就等着这一刻亲自以实力告诉自己想从他手里救走人是不可能的。

       想要打消一个人做某事的念头,让他失败是最直接的方法。

       严慕笑意更深,带上些赞赏,随即惋惜道:“什么时候施明睿教不了你了,可以来找我。”

       “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看看你的空灵剑法。”

       说完便直接瞬移过来,阿九瞪大眼睛,她几乎快看不清他的身影。段云怕误伤阿九,直接松开她迎了出去,接住严慕的攻击。

       段云发现严慕那刻就做好了交手的准备,是以严慕出手时他并没有多慌乱。段云以手肘去挡严慕携带内力的掌风,没想到他一下就将内力收了回去,手掌绕过段云的手肘,人也腾空后翻借势与段云保持着一段距离。

       “拔剑,我想看看你的空灵剑法。”

       也就刚刚那一下,段云已经感受到他内力的浑厚,再见他运用得如此自如,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知道此行凶险,而且为了救阿九他更是不敢大意,所以向来不佩剑的他这次也带上了程婉留给阿九的那把剑。

       为了方便行动,他一直将剑背在身后,此时就算严慕不说他也是要拔剑的。段云就站在阿九前面,她看见他右手握紧剑柄将剑身一寸寸拔出来,拔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捏紧身上的披风,阿九越过段云身侧去看严慕,发现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剑上,眼里是那日发现天书亮时一样的兴奋目光。

       阿九一惊,只觉在月光下泛起冷光的剑身异常的渗人。

      见段云准备动手,一颗心悬起,哑着嗓子喊了他一声。段云侧了侧头,阿九知他是在应自己,想往前与他并肩,但又知他特意往前是不想伤及自己,呼了呼气嘱咐道:“你小心。”

       “不要担心”

       段云拔剑时严慕越来越兴奋,好像对空灵剑法充满了期待,可当段云把剑身完全拔出时他锁在剑上的双眼眯起,眼神发生了变动。

       不知是为何,段云发现他的状态与刚才完全不一样,前一刻他分明对自己的空灵剑法充满了兴趣,此刻好像却被这把剑吸引。

       严慕再睁眼时段云知道他要动手了,不等他出手便先发制人,持剑向严慕而去。只见他身影晃动,手腕灵活,剑尖转动犹如一圈疯狂转动的小小漩涡,若是碰到身体定是直接剜掉一块肉。严慕赤手空拳,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在段云接近的瞬间身体后仰,段云的剑只能堪堪与他的身体擦过。见他躲过,剑锋一转又向他而去,严慕身形也极快,段云剑锋刚到他已经移到段云身后,手掌袭向段云的肩胛。段云手一松,以内力让剑身转动,再握紧剑柄往后刺去,却又被严慕躲过。

       严慕痴迷武学,造诣远远高出段云,没多久段云就处了下风。

       阿九捏紧双手,越看越是着急,她虽不懂这些招式,但也能看出谁更厉害。想起之前在暮山时她见到段云与那些黑衣人动手时游刃有余的状态,与此时的吃力完全不同的。再想到严慕能在空灵山庄轻易将自己掳走还不惊动任何人,阿九更加确定段云不是严慕的对手。

       就在阿九确定的时候,段云被逼到屋檐边,眼看就要摔下屋顶,阿九一慌往前跑了一步。与之同时,段云步伐变动,以剑支住房顶接力旋回另一侧。见段云无事阿九才松了口气,可就在段云刚站稳严慕就将内力凝在掌心朝段云而去。好在段云双手持剑,挡住了他的进攻,却被他震退了好几步。

       “段大哥——”阿九一惊,段云还未开口,先是咳了一声才厉声说道:“阿九别过来!”

       段云的话让阿九止住脚步,还未来得及拒绝他,那两人又动起手来,她更是着急,担心段云受伤。眼看严慕的掌心又要袭到段云身上,阿九的指甲已经陷进肉里。

       “住手!不要打了!”

       阿九的声音传来,两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严慕!你就不想知道天书的内容?”

       严慕身影一滞,收了手。阿九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展开双臂挡在段云身前:“你别过来,你要是敢伤到段大哥,就一辈子别想知道天书的内容。”

       严慕先是一愣,随即轻笑。

       阿九忙说道:“我知还有其他异瞳之人,但你这样执着于我,那你一定还没找到其他的人。”

       “现在,你能找到的只有我。”

       怕他不受威胁,阿九说得笃定,她现在只能以这双眼睛赌一赌,“若我出了什么事,不知你何时才能找到下一个生了异瞳的人。”

       “小姑娘胆子越发大了。”被阿九说中,严慕眯起双眼,“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

       段云想将阿九护到自己身后,阿九挣开他往前走了一步,离严慕又近一分,全然不给段云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不是威胁,是交换。”

       “你若放段大哥离开,我明日就替你抄写天书。”

       注视着坚定地站在跟前的阿九,又看了一眼段云,严慕开了口:“让他把手里那把剑留下。”

       他已经表态,只要段云留下那把剑就可以离开。

       “好。”

       阿九回到段云身边,看着他的模样,去摸他的脸颊:“段大哥,等我替他抄录好天书便回到你身边。”

       “阿九……天书不能……”

       段云的话未说完,阿九便将其打断:“我不知道天书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只有你最重要。”说完便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剑,见段云不松手,踮脚在他耳边说道:“什么都比不上你。”  

       “段大哥是要我抢过来吗?”随即加重力道,段云怕伤及她,松了手。

       剑在她手中,阿九提着剑往严慕而去。

      “阿九——”

       回头看着段云,阿九咧开嘴笑了笑,黑发与披风被风一吹便轻轻飘动。

       “等我回来。”

       严慕看了段云一眼,抓住阿九的肩膀轻易将她带走。看着阿九随严慕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黑夜里,段云良久才有了动作。

       月亮东行,段云最终还是出了残月楼,沈行在汇合的地方等了很久,见他独身前来便知没救到阿九。

        “如何?”

        “回吧。”

       段云轻叹一声。
    
    
    

       将阿九带回住处后严慕并没有继续待下去,转身就没了踪影。

       跟踪段云和沈行的属下回来禀报时他正坐在一处凉亭内,亭内石桌上摆放着那把程婉的剑。

       “他们直接回了住宿的客栈,段云好像因为没有救到人特别挫败沮丧,属下回来时他还在饮酒。”

       “沈行知道了经过,好像想要放弃了。”

       严慕抬手让来的人下去。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据他了解段云天赋异禀,习武以来甚少遇到困境,如今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救不出来,肯定是不好受的。沈行虽都是空灵山庄的人,可与段云素来有分歧,应要该不了多久沈行就回独自离开。

       冬日的月光总是清冷,洒在雪地上茫茫一片,他收回思绪,目光随月光一起落在剑上。将剑拿起,轻轻一挥,剑身便反了几点微光。

        多年前他也见过这把剑,握在程婉手里,她手一抖便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如今这剑到了他手里,那程婉呢?
    
   

       阿九本生着病,昨夜闹了一场第二日起来反而好了不少,便让莺歌去请严慕过来,说有事要与他谈谈。

       严慕来时阿九正在吃早饭,燕语特地为她熬的粥,加上两份清淡的小菜。阿九见他来了也不说话,只是埋头小口喝着粥,昨晚见过段云后她精神好了很多。严慕也不急,在回廊背对着阿九站着,好像在看楼下的风景。

       “你和我师父什么关系?”吃得差不多了,阿九抬头看着他的背影问道。这是她疑惑了很久的问题,虽然昨晚通过段云简短的叙述她已经了解了一些,可她依旧想从严慕那里得到答案。

       严慕的背影有片刻滞住,随后竟然给了阿九答复:“她是我一位故人。”

       捏紧手里的瓷勺,低下头,眼神晦暗,喃喃低语:“一位故人吗?”

       再抬头时已经换了语气,带着几分怒气与计谋成功的得意:“那这位故人可曾告诉你,她的徒弟天生盲一目?”

       说完阿九只觉有风从屋外刮来,等看清时严慕已经站在她跟前,怒目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我是瞎子,你满意吗?”

       阿九刚说完严慕的大掌便狠狠捏住她的颧骨,将她整张脸抬起。他下手很重,阿九只觉得自己的颧骨要碎了一般,眼角已经因疼痛有了泪光。

       她的难受不在严慕考虑的范围内,他直直看着阿九的眼睛,自己之前竟然没有发现细看下来她有一只眼睛是昏暗没有光亮的。

       “不可能!”他还是不信,将阿九的脸又抬高了一些,阿九难受,作势要从凳子上起来。

       顺势严慕就掐住阿九的脖子将她提起来,阿九一时呼吸苦难,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你放开我……”

       严慕近距离看清阿九的双眼,松手后阿九便跌坐回去,揉着脖颈咳嗽起来。

       “你说你生下来便盲一目?”阿九未满一岁就被他寻到,那时她一双异瞳明亮,他看到第一眼便确信这是自己要找的人。怎么可能十几年过去就瞎了。

       阿九不说话,可见严慕又要伸手过来,才不情愿地回答他:“从我记事开始便只有一只眼能视物,而且一到晚上,能看见的那只也不好使。”

       她的回答让严慕静了下来,没多久他又以一种极古怪的表情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说道:“程女侠当真绝情至此。”

        虽未提程婉的名字,阿九知道他说的是程婉,还未想通他为何突然这样说,便听见他继续说道:“当真是釜底抽薪。”

       语毕,好像才想起身旁的阿九,阿九被他突然奇怪的反应吓到,怕他又突然对自己动手,戒备的看着他。

       谁知他只是歪头看着自己,眼神疯狂,笑着同阿九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瞎了一只眼吗?”

       “你一直挂在嘴边的师父,她毒瞎的。”

       阿九脑海内一片空白,只觉耳边有声音在嗡嗡作响,僵硬地偏了偏头,一顿一顿地说道:“我不信你。”

       “不信我,信你师父?”严慕眼眶发红,像是想起了什么旧事,“她就不会骗人?她说永不负我,那为何带着你弃我而去!”

       “是你先骗了师父,通过她从山庄盗走了天书,是你辜负了她!”阿九也非常激动,腾地站起来,昨晚她已经知道了严慕和程婉之间的事,“如果不是你盗走天书,师父怎会不敢再踏进空灵山庄一步!”

       “我没有辜负她!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她一人。”

       阿九沉默,竟不知要说什么。她想起程婉,说话时像春日里的烟雨一样温柔,那时她总觉得书里所说的仙女应该就是师父这般模样。

       意识到自己被突如其来的事实扰乱情绪,表露了不该表露的情绪,严慕也平静下来,可眼神看向阿九时依旧带着悲恫。

       “你骗我放走段云我不会计较,但她想断我窥见天书之路,不可能。”

       说完便往外走,阿九看着他消失在回廊,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刚刚发生的一切在她预料中,又超乎了她的预料。

       她在严慕跟前不愿也不想承认是程婉对她下了毒,可她隐约明白,严慕并没有说谎。她想起程婉在最后的日子里总是看着自己出神,还常和自己说对不起,那时她只以为是因为师父再不能陪着自己才如此抱歉。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应是误会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心中如刀搅般难受,曾经在暮山那些美好的事情都染上了一层雾霭,她一直以来所敬爱的师父为了不让她看见天书从小就毒瞎了她的眼睛,这让她如何接受。

        “不会的,师父不会的。”

       跌坐回位置上,阿九趴在桌子上,将脸整个埋进手肘里,安慰似地自语道:“师父不会伤害我,她一定是为了保护我……”

       说到后面声音渐小,最后变成了止也止不住的呜咽。这同静园一样的院子比静园还安静,风一来就盖过了阿九压低的哭声。
    
    

    
    
       那之后阿九便没见过严慕,她也从那日的情绪里渐渐好起来,并且依旧相信程婉不会伤害她。她相信眼神不会骗人,师父看自己时明明那么温柔。

       再见严慕是在四日后,莺歌和燕语带着她去了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那应是残月楼的正门,门前停着一辆两马并行的马车,一旁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莺歌示意阿九上马。她看了看四周,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残月楼,知道这是要送自己去什么地方。

       没有选择的余地,阿九只得爬上马车,撩帘进去,却发现严慕已经坐在里面。阿九身子微微后仰,明显不想与他同处一个空间,严慕好像不耐烦,一伸手将她拉了进来。

       车内铺着厚厚的一层棉毯,是以阿九并没有摔痛,可她依旧避着严慕,离他远远的。严慕也不再管她,等到马车动起来便闭目养神。

       阿九不知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只得抱膝坐在一旁,下颌抵在膝盖上,也想着事情。

       马车内是沉默,外面除开驾车的人就是之前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他们骑马跟随。马车跑得很快,阿九也不想撩起窗户往外看。不知行了多久,阿九开了口:“你当年是不是废了我师父的武功?”

       严慕没睁眼,阿九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他,是以就算他没回答阿九也发现他身子微微动了动,像是被问了一个正着。难怪师父从未用过剑,也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示过一招一式,那么她对自己下毒也就好理解很多,因为除开这种办法她再不能保护自己了。她本没想到这层,可昨日她发现绣楼的楼梯毁坏已久,这楼最初一定是为师父修建的,会被毁坏那必是想困住师父,可师父一身功夫怎么可能这样就困住,除非她已没了武功。

       残月楼在北方,暮山在西南,阿九想到武功尽失的程婉带着自己一路躲藏一路流浪最终才到了暮山,心间便一抽一抽地疼。她又变回最初的姿势,想让自己少被这样的情绪影响。才坐好,马车一抖,马儿嘶鸣的声音便传来,紧接着两匹马便发狂地往前疯跑。突然的抖动让阿九下意识的抓住车沿,可依旧被震得厉害。

       “楼主,马好像受……”男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可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紧接着就传来打斗的声音。

       严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稳住身子撩帘飞身出去,架马车的人使劲拉着缰绳,却没有丝毫地作用。严慕飞到车顶,看见自己的两个手下正和沈行打做一团,霎时他身旁的风像是停住,段云从某角落袭了出来。严慕躲过段云的攻击,两人在车顶缠斗,段云虽不是严慕的对手,却故意靠着招式引着严慕远离马车。

       严慕这般没准备就带着阿九出来,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自信,另一方面是跟踪段云和沈行的手下回来告诉他沈行放弃救阿九,并且给段云下药带着他回了空灵山庄。没想到做出回山庄的样子只是幌子,那么那晚进残月楼的目的其实不是救走阿九,只是与她互通消息。

        就算如此,严慕依旧不见慌乱,因为他知道段云和沈行不是他的对手。

        数招下来,两人已离开车顶,可马车依旧像脱缰一般疯狂往前奔跑。车上的阿九也发现不对劲,抓紧车沿撩起车帘往外看,就发现段云与严慕打在一起的身影。

       “段大哥!”

       马车又是一抖,阿九摔回了车内。

       “小姑娘你可坐好了。”车夫的声音传来,阿九还未弄清情况,那晚因时间紧迫,段云只告诉她让自己如实告诉严慕自己眼盲的事便好,原来是算到严慕会带她出来。

       “驾——”

       车夫的声音传来,打断的阿九的思绪。

       “段大哥他们怎么办?”猜到这车夫应该是来救自己的,阿九踉跄地掀开车帘去问他。

       “自然没事。”

       严慕发现马车根本停不下来时车夫带着阿九已经冲出一段距离,他这才发现段云和沈行不过是来拖住自己,那车夫是何时已经换成了他们的人?

       段云自知不是严慕的对手,见他变了神色,从怀中掏出了某样东西朝着他撒去,严慕立马发现了他的动作,用手去挡,霎时空气中出现了一阵白烟,待白烟散去段云已没了踪影。而与其他两人打在一起的沈行亦没了踪影。

       知道空灵山庄的月影迷踪步是如何了得,严慕没有追去。可被如此摆了一道,严慕怎会善罢甘休,看着地上的车辙,目光狠厉,咬牙说道:“去给我查。”

    
    
    
    
       马车停下来时驾车的人已经快要疯了,这小姑娘一路上都在不停地问段云会不会有事,说没事了还是不放心。他本还想下车后调戏一下,逗逗这姑娘,可被烦了这一路哪里还有心情。

       将马车随便甩在一边,车夫带着阿九拐进林间,走到途中阿九只觉不对劲,越走越是偏僻。这些日子让她对很多事情都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是以停在了原地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你要带我去哪儿?”

       看着阿九戒备的模样,车夫停了下来,绕有趣味的看着她:“还知道戒备,爷喜欢。”

       见他要伸手摸自己,阿九又忙退了一步:“别过来!”

       “爷我偏……”话未说完,头一偏抱怨道,“你也来得真是时候。”

       阿九也听见身后有树叶晃动的声音,转身就见段云朝自己走过来,没有犹豫,一下扑了过去,慌慌张张地检查他的身子:“段大哥,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伤到你?”

       “我没事,让阿九担心了。”

       段云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存在,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激动,兜兜转转,她终于又回到自己怀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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