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好郎君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梁山】溯洄 · 第二十五章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这章是糖!是糖!

插了自己很喜欢的一部电视剧和cp进去

希望你们也喜欢




【第二十五章】   只是你

 

   

       张日山的作息不算规律,却也不会晚睡,如今还在休养阶段更是不可能太晚。以前他一般在书房看书到时间点就休息,客厅这一块几乎用不上,梁湾来后客厅的电视机总算派上了用场,他也常在一旁坐着陪梁湾看电视。

       爱情剧,武侠剧,喜剧,她都有涉猎,张日山对这些并没兴趣,更多的是在看她,看她眼底光亮和眉间喜色。吃饭时已经说好要早睡,张日山坐在沙发之上看她新发现的一部玄幻武侠剧,初初入世的少年将花揣在怀中偷偷送到姑娘门外,满心欢喜又慎重。

       梁湾在厨房热牛奶,小火慢煨,奶香四溢。她回头去看张日山,电视机里的微光打在他脸上,宁贴安静。牛奶已经开始咕噜往外吐泡,她关了火,握着小锅的把手将牛奶倒入玻璃杯中。杯子有两个,一人一杯,当最后一滴乳白的汁液滴入杯中她又去张日山。

       他正看着电视,也不知有没有将剧情看进去。梁湾也看了一眼,正播到少年从姑娘手中抢过兰花,承诺帮她将花救活。少年得了花,许了约,满心激动与欢喜,好像不是约了一株花的死生而是他们的一生。

       已经滑入口袋之内的手捏紧,太危险了,他随时可能发现。将手收回,她把小锅洗净,心中想着还是谨慎些好。

       转念又想到剧中人正年少,少年不驯,姑娘如画,两人般配,还真好。

       接连几日两人都窝在屋内,说是休养其实就是两个人都不想出门。梁湾恹恹,张日山也有心思,两人都不提其他事,最后竟然窝在一起把这部剧从头到尾看完了。

       结局姑娘掉下悬崖,梁湾缩在沙发里抽抽噎噎地哭。

       “别难过了,是假的。”张日山递纸给她擦眼泪,笨拙地安慰着。

       她的眼泪止不住,一边擦一边掉,惨兮兮地看着张日山反驳他的话:“谁说是假的!在这个故事里他们就是真的。”

       少年的深情是真的,姑娘的欢喜是真的,他们相约的生生世世都是真的。

       她哭得凶,反驳起来更凶,一双大眼睛泪汪汪地瞪着他。张日山抿嘴不敢说话,好一会才道:“是真的。”

       他从善如流,梁湾吸鼻子软软看着他,心里却知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难过。


    

       张日山恢复得快,一周后已大好,寻了时间去演武场和罗雀对招也未见血便决定把计划好的事提上日程。

       从演武场回来,梁湾正在盘腿坐在茶几前涂涂画画。发现他俯过身来看,忙扑上去用半个身子遮住,不准他偷看。张日山挑眉朝她笑,梁湾却不愿松开,他笑道:“我不看便是。”

       梁湾努嘴,起身拿着画跑回房间。

       才回房她便看到放在床上的手机指示灯一直闪个不停。她瞥了一眼,踮脚将未画完的画塞到柜子最上层。待东西放好,指示灯还在闪,将手机打开,一串的垃圾短信。她抿嘴把短信一封一封的删除,其中包括一封陌生号码发来的乱码。

       上次张日山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带她去古玩街,他有自己的打算,可横生变故,计划的事没能办成。今日时候还早,他便打算带着梁湾再去一次。

       他们出门较晚,到那家古玩店时已是黄昏,余晖落在店前门匾之上,梁湾跟着他进去就见带着眼镜的老板迎上来。

       “张先生来了。”老板做了二十来年的古玩生意,靠的就是眼睛和脑子,见到梁湾便知是什么意思,“可是需要我把东西替您取来?”

       梁湾打量着店内装潢,普通的古玩店,一长溜的黄花梨柜子里装着清一色的老物件。见同张日山说话的老板不时看自己,她便不再随意打量,规规矩矩站着。

       “拿来我看看。”
 
       “行。”老板点头,又同梁湾打了个招呼,“梁小姐好久不见。”

       随后不等梁湾多吃惊,进到柜子后面沿着壁柜走进了一间屋子。

       “你带我来过这里?”她没想到老板会同自己打招呼,忍不住去问张日山,“还是我认识他?”

       “以前来过一次,老板记性好。”

       说着老板就拿着一个小绸缎盒子出来,递给张日山时说道:“里面的小零件没有找到原装的,我擅自做主换了同类型的才修好,还望张老板别见怪。”

       “无妨。”

       梁湾去看那个盒子,张日山欲打开,可瞧见她的眼神便把盒子递给她让她亲自打开。她接过盒子,满腹狐疑,待打开却发现是一块手表。

       这块表她认得,是证明梁湾身份之一的东西,与他腕间那块恰好一对,在世间成双。她拿到这块表时表已经毁坏,表盘破裂,指针停止转动。如今它躺在盒子之中,完好无损,好像从未被毁坏过一般。她曾在夜间独自看着这块表,想着张日山是以何种心情将它赠与梁湾,而梁湾在临死之前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回想赠与她腕表的张日山。

       后来计划铺开,她在沙漠之中佯装晕倒让乌恩救起,这块表被她藏于抽屉之内陪着她一起等张日山来寻。她只与张日山提起过一次这块表,潜意识里她并不想他多问关于梁湾的东西,像是怕露馅又像不愿他多去缅怀。是以离开小镇时她并未带走它,让它安安稳稳地躺在那个角落或许更好,就像梁湾一样,安安静静地再不会出现。

       可她没想到张日山会发现它,并将它带回来修好。

       “张日山……”她微微发抖,呐呐地叫他,“你……”

       她还是不敢信。

       “回来那日见到便带了回来。”张日山从她手中把盒子拿过来,取出手表温柔地拉住她的右手。她手上还带着二响环,夔龙并行,缠于她手腕之上。

       她垂首看着他小心地将腕表戴在自己手上,真皮的表带与肌肤接触,想缩回手却被张日山抓住。

       “张日山,我不……”

       他的动作温柔又强硬,不允许她有半分的拒绝,只将表带扣在她腕上小心带好。话被堵在嘴里说不出来,她也不知自己是要说“我不要这块表”还是说“我不是梁湾”。

       腕表带好后张日山也未收回手,只是牵着她的手细细地看,莹白手腕上的二响环和腕表相衬,落在他眼里便是双双对对的圆满。

       梁湾却觉贴着表带的皮肤滚烫炙热,似要焚烧灼毁她。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慌乱地抬手要将手表取下来,张日山止住她的动作,她反使劲挣扎。

       “张日山。”

       她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关于他的一切,想到他执着的只是梁湾,她便不想要,也不敢要。可她不知要如何开口与他说,只能带着哭腔去喊他的名字。

       “张日山。”

       她扭着手,张日山怕弄痛她,最后干脆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怀抱还是一贯的温暖,让她无法推开。

       “张日山,这块表你不要给我。”她抓着他的衣服,头抵着他的胸口,压低声音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拒绝。

       “不给你,我又能给谁呢?”张日山揽上她的肩,一下接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只能给你啊。”

       他语气缱绻,每句话都像一声沉沉的叹息般砸在梁湾心上,将那些杂乱的念头通通压着。或许只要她开口便能将一切结束,她不必两难,他不用沉迷。可那些想要承认自己身份的话在舌尖徘徊,久久未能从唇齿间流出。

       “可我……可我……”

       “可我记不得那些事了。”

       他的怀抱这样温暖,她这般眷念,怎么舍得说出口。

       张日山一下搂紧了她,压着声音道:“我知道,可这不重要,能不能记起都不重要。我只是把它给你,只是给你。”

       只是给你。

       这句话多好,好像她此刻就只是她,不是梁湾,不是汪沁,只是他心上小心翼翼揣着的那个意中人。

       她从汪家总部的长夜星辰中出发,穿过巴丹吉林的风沙和白日来到他身边,万里跋涉好像就是为了等他这样一句话。

       只是为了这样温温一句话。

       罢了罢了,不论真假,至少这一刻他怀中的人是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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