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好郎君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云九】无虞 · 第二十三章


本来想开虐,然而我连自己都没虐到

虐文的错误示范,教科书般的翻车局



♦   伪武侠真恋爱

♦   架空背景,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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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喧闹的正堂忽地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门槛处,握着喜稠两端的新郎新娘缓步走进来,吸引所有的目光。

       段云凝眸望去,却没有发现阿九的身影,将视线投向门外依旧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人。他了解阿九,同她嘱咐过她便不会随意乱跑。段云避开众人踱步到伺候谨言的一位丫鬟身旁询问,那丫鬟一脸疑惑,直说自己刚刚才见过阿九。

       喜婆唱词的声音刺激着段云的神经,抬眼望向坐在高堂之处的林烨,他正眉开眼笑地坐在施明睿旁边等着新郎新娘行礼,段云心底蓦地升起一股不安。

       变了脸色,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一旁的师弟,悄声退出正堂。告诉负责守卫的师弟把守好各个出口,一路踏风回到静园,路上有人招呼也无暇顾及。

       静园如它名字一般安静,段云在静谧得如同梦境的静园没有发现没有丝毫痕迹,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谨言和沈行的婚礼刚刚开始,他不能也不可以打扰他们的婚礼,虽已让人守住了各门,但心依旧空落落地悬着,寻不到阿九便无法安稳。

       细细将静园各处查了一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段云将各种情况预算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最坏的情况,能在空灵山庄戒备森严的情况下不惊动任何人也不留下一丝一毫痕迹的掳走阿九,那身手肯定不在他之下。段云心口一缩,他就这样让阿九陷入了未知的危险。

       那头谨言同沈行已经拜过天地,由喜婆送着回了为新婚准备的院子,沈行虽不喜人多却也因着新郎的本分招呼客人。谨言回房放松下来,想同阿九说说自己一生一次的紧张,却没发现人,唤来丫鬟问询,被段云问话过的丫鬟将刚刚段云找她的事说了一遍。谨言一惊,掀开盖头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公子刚刚也没见到阿九姑娘,也在四处找她。”丫鬟没想到谨言反应这么大,被她如此一问,愣愣又讲了一次。

       腾得从喜床上站起来,谨言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必须去看看。

       “小姐小姐,您现在不能出去,没有新娘这样出去的道理。”有丫鬟见她要出去,忙上去拦住她,“您有什么事,让我们去办就好。”

       看了看自己身上火红的嫁衣,谨言冷了脸色,同信得过的丫鬟耳语了几句才回到床边坐好。

       正厅的施明睿在礼毕后就没见着段云,正想找他来吩咐几件事,谨言的丫鬟就悄悄踱到他身边低声将自家小姐交代的话告诉了他。听闻阿九不见了,施明睿一愣。

       一旁的林烨察觉出他神色的不对,低声询问,“怎么了,师兄?”

       “无事,今天府尹大人也来了,我去看看。”起身向为贵宾准备的席桌而去,林烨端起酒杯晃了晃,仰头将杯中的酒全都喝下。

       施明睿和府尹寒暄了几句,才开始客套着让他帮忙调官府的士兵把守承阳城的各个城门,府尹本欲结交空灵山庄,自是乐意。施明睿大笑着又敬了府尹一杯,同时朝谨言的丫鬟使了眼色,丫鬟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丫鬟告诉段云已经将承阳各个城门把守起来时段云已经将整个空灵山庄找了一遍依旧没有阿九的身影,离最坏的结果越来越近,段云越是不安越是沉默,丫鬟看着往日温润的公子冷着脸站在跟前竟不敢开口说话。让丫鬟回了谨言那儿,段云便匆匆出了空灵山庄,他不知来者何人,但是直觉告诉他和那日迎客楼前遇见的人脱不了干系,虽之前已经暗地里在迎客楼没查出什么结果,但是此时他已没有其他办法。直接去了迎客楼,与他想的一样,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又去了各个城门,把守的官兵告诉他并没有可疑的人出城过。

       这一切都让段云感到挫败,他虽不是天之骄子,却也从未让自己陷入困境中。从小到大见惯了世事的他,以为只要不让自己身陷囹圄,站于漩涡之外便能全身而退。如今他才知道,不是自己高明,而是那些事于他从来不重要,才不能伤他分毫。

       此时不过让阿九消失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他便乱了分寸,本无心的影中仙也有了藏不住的弱点。

       因着阿九失踪这件事,施明睿寻了个理由在宴席后早早送了客,只留了一些远道而来的贵宾。段云才踏进空灵山庄的大门便被人叫去了施明睿的书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到最后施明睿的眉头已经紧紧地锁在一起,最后沉默了好久就让段云退出去。施明睿一直以来都保有庄主和师父的气度,一举一动都带有威严,就算沉默也是严肃的,这是段云第一次见他静默着一张脸,锁紧眉头,脸上是少有的忧心。他猜想施明睿是有了什么头绪,正准备开口询问他就又说了一句:“待我查清后告诉你,阿九此时应没有危险。”

       直接切断段云未问出口的话,也明确地证实了段云的猜想,此话不光是为了堵段云的嘴亦是为了让段云安心。段云知道他的脾气,就算自己追问亦不会再有其他答案,便退了出去。

       他独自回了静园,谨言出嫁后便换了院子和沈行同住,静园就更加幽静。段云进了阿九的阁楼,拾级而上,推门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一室的冷清和黑暗。

       点了盏灯,烛光摇曳着照亮整间屋子,段云将屋子环视了一遍,所有熟悉的摆设此时都好像在嘲笑着他将阿九遗失这个事实。窗台上还放着那盏阿九从未点燃过的琉璃灯,当时他说只要阿九点亮它自己便会出现在她跟前。可她真的需要自己的时候,不论是这盏琉璃灯还是他,都显得那么的无用。

       阿九喜欢坐在窗边的榻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去拉窗外树上的绿叶,每每还不忘摘一片下来让段云吹曲子给她听。知道段云会用树叶吹小曲也是偶然,他无意间吹了一次阿九便上了心,无事时总是让他吹给自己听,她喜欢他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吹曲的模样,好像眼里只装得下她一样。

       屋内的桌上还放着碎布和两个刚完工的锦囊,一个白色的用不同材质的暗线绣着朵朵流云,一个粉色的绣着一支缀有海棠果的枝桠。他知道阿九最近在和谨言学刺绣,也打趣着问了好几次学得怎么样,她都遮遮掩掩故作神秘的不肯说,如今看来学得相当不错的。将两个锦囊拿在手里翻看,段云只觉似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谨言和沈行寻过来的时候段云正像阿九往日一样盘腿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唇边含着一片墨绿的树叶吹着阿九常唱的那首小曲儿。谨言和沈行还穿着喜袍,站在门边互相看了一眼,不忍上前打扰他。

       一曲毕,段云侧首望着门边极登对的两人,缓了脸色,笑语道:“洞房花烛夜,怎么来这里了?”

       “师兄,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阿九。”他虽在玩笑,眼里的笑意却让谨言觉得凉凉的,这不是她认识的段云,他认识的段云从来都是淡泊闲适的,此时的他被人扣住了软肋让他无法还手,无法前进亦不能后退。这让谨言害怕,眼里涌起雾气,看着眼前人时也蒙上了一层茫茫的雾霭。

       “与你无关,若是有心,我们怎么也防不住。”

       段云虽因阿九的失踪而乱了心绪,却也保持着理智,知道此事发生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局面。段云越是理解,谨言心底越是自责,她在心底一直感觉自己亏欠段云很多,不光没来得及偿还反而更甚。

       抓住身旁人的胳膊,谨言眼眶泛红,“沈行,是师叔对不对?”

       沈行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谨言的手,只是定定地看着段云,段云本也怀疑林烨,他与沈行对视,屋里一下静得可怕。

       “沈行。”段云本无意为难他,他理解沈行对林烨的师徒之情,可人都是自私的,在理解和阿九之间他还是选择了阿九,“是不是与上次他让你来抓阿九有关。

       听见段云的话后他将目光移到谨言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上,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手贴上谨言的双手,感觉到她双手传来的温度,轻轻地拍了拍,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可以试试。”

       两人一愣,没想到他不光回应了,还愿意帮他们套话。沈行朝着谨言笑了笑,眼里是无限的温柔,她还不懂,在他选择成亲的那一刻,便是选择了她。

       以前他是林烨的徒弟,所作所为都听从于他,往后他只会是施谨言的丈夫,一举一动只为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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