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失恋未遂
「灰姑娘的魔法在午夜失效，邝老板的不会」
现代无脑无添加小甜饼，一发完，不喜勿入
私设如山，拒绝考证，题目来自一个日本同名漫画
谢谢羊羊 @一只羊 画的插图，超级可爱！
今天也是被羊可爱得昏古七的一天，awsl.gif
01
邝露想自己要失恋了，如果暗恋也存在失恋这一说的话。
02
八月的雨说来就来，日落还是晴，月出就是雨。大雨似瓢泼，雨声嘈嘈切切，砸得人心烦意乱。
雨来得突然，邝露忙起身去将窗台上的月见草收进店内，顺带将窗也关上。雨大，砸在地上破成碎珠溅上门沿，她去门边查看，见悬挂的帷幕无碍才放心。
这条街巷夹在新商业区和老城区中间，建筑风格独特，既有传统建筑的典雅也有新式建筑的明艳，矛盾里生出和谐，像极了春日里穿着旗袍的金发少女。满街都是别致的店面，平日多有年轻人往来，今日这场雨将人都赶回了家。
她瞧着街边的路灯，暖光将幕帘般的雨照得清楚。四周寂静，想必今夜不会有客人了。
她决定关门，因为没有客人，并不是因为润玉订婚。
下了决心回到吧台后的厨房收拾，可瞧见瓷碗里的面团又犹豫了，食材还未用，说不定有客人呢？
算了，这么大的夜雨怎么可能会有人，会来的那个人忙着订婚，想必不会来。
说来也嘲讽，她和润玉认识三年有余也算得上是朋友，他即将订婚的事竟从未与她提起过。好歹她也有点积蓄，一份贺礼还是出得起的。
这样想着心里难免发酸，心上人即将订婚她居然得通过新闻才知道。九霄大少爷和洛氏大小姐明日于九霄旗下酒店定婚的新闻满天飞，她想着九霄酒店明日的盛况，用保鲜膜把面团裹起来放进环保袋。
将今日未用完的食材按习惯一一收进冰箱放好，再简单做了清洁，时钟指向九点一刻。灰姑娘的魔法在午夜十二点失灵，邝老板今夜要在十点前回家。
临出门时看见那盆结了花苞还未开的月见草，也不知生了什么心思，她折回去将月见草抱进了怀里。邝老板决定把花也带回家。
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挂着环保袋去关门，便只能把撑开的伞先放在一边。雨势大，就算有屋檐遮挡也还是淋了到了雨。一手关门本就不方便，锁又被雨打湿，她手滑了两次都没能把门锁上。她不是轻易就感到挫败的人，这次却轻易就觉气馁，忽就委屈起来。
心上人要订婚了，委屈一下也没什么。她这般安慰自己后再去尝试第三次，甚至往里又站了些，不让自己淋到雨。
就在锁要锁上时雨好像变小了，没再往身上砸，可耳边的雨声却没减弱分毫。不是雨变小，是有人为她撑了伞。
润玉撑着一把黑伞站在旁边为她遮了所有的风雨，她保持着一手抱花一肩挎环保袋的滑稽模样扭身看他。
他伸出手帮她把锁彻底锁好。
“今天这么早就关门？”
她不回答，只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问得小声，甚至没雨声来得大。
“我不能来吗？”
他这个反问理所当然，让邝露心中泛起钝钝的疼痛，她与他心思不同想得不同，自然就没他来得心安理得。他穿着高定西装，衬衣领角绣的R别致低调，一如他这个人。邝露将视线从领角的刺绣上撇开，看向店门口已经被雨水打湿的木桌。
同一雨伞下他们隔得极近，润玉垂首便能瞧见她颊上的小痣和微敛的眼角。她向来温柔，待他尤甚，如此模样已算得上抗拒。
“我只是以为你应该很忙。”忙订婚，忙宴会，忙着取未婚妻一颗芳心。
忙？润玉一瞬明了过来。
“不是我订婚。”
他温声开口，几个字混着雨声传进邝露耳中，她惊诧地抬头，恰好撞进润玉满是笑意的眸子里。
如此惊讶的神情，想必他是猜中了，确实忙了一天的人心情大好，不待邝露从震惊中回神便从她手中拿过那盆月见草。
“雨大，我送你回去。”
02
润玉是邝露店里的食客，他第一次踏进邝老板的店那夜也是这样大的雨。
因着下雨她准备在十点关门，临近关门时店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润玉，一位是今日新闻里的另一位——洛家大小姐锦觅。
他们进来时邝露正在拖地做清洁，他们两被雨淋得狼狈，进店就弄湿了她刚拖好的地板。润玉知礼，见她还拿着拖把，低头就见脚下的水渍。
“不好意思。”
“没关系。”她宽厚，对好看的尤甚，恰好眼前两位就算一身狼狈也难掩风姿，“需要来杯热饮吗？”
润玉打量店内的装潢，转而去问旁边的人：“觅儿，要吃点东西吗？”
锦觅揉着眼睛点头，润玉便选了位置带她落座。入座时润玉会先帮她拉开椅子，温柔绅士的男友和漂亮可人的女友，邝露脑海内已播放了一则郎才女貌的故事。
邝老板是极贴心会笼络客人的，在他们落座后立马送上了姜茶和干毛巾。锦觅不拘小节，接了过去擦头发，反倒是润玉看向了邝露，她浅浅笑着道一句：“高温消过毒的。”
润玉收回目光用毛巾随便擦水渍，锦觅点了了一份培根蛋炒饭，润玉连菜单也未看，叫了相同的东西。那时于邝露而言他们只是两位再普通不过的客人，若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便是两位长得特别好看，可以让她多记上几天。
他们吃饭时邝露就坐在吧台后面看德语版的《小王子》，她没学过德语，旁边放了一本中文的版本和词典对照。吃饭的两人也安静，只偶尔能听见他们小声地交谈，邝露隐约听见是润玉在开导锦觅。
中间邝露给他们添过一次茶，锦觅夸她厨艺好，这样的炒饭她能吃一年。邝露笑着谢过，没有多说话。后来店里又来了一个男人接走了锦觅，徒留润玉付钱。
他没多言，给了整额的钞票让邝露不用找，她看一眼门口的水渍，果断收下钱目送他离开。收拾饭桌时她发现润玉的那份饭并未消减多少，她猜测润玉顶多吃了五口。这让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厨艺。
原本以为是雨夜插曲，没曾想第二晚润玉又踏进了她的小店，这次只有他一人。当时店里还有几位客人，只有吧台全部空着，他便穿着一身靛蓝色的手工西装坐到邝露对面随便点了一份素乌冬面。
他吃得很慢，动作优雅，让邝露忍不住想为他配上一杯红酒。食客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润玉与她，他的那份乌冬面仍有大半。
她从书间抬头，见那大半碗乌冬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委婉地问他：“可是有什么不合口味的地方？”
润玉见她一副求解的模样，答道：“你做的很好，是我的原因。”
邝露当时不解，直到认识润玉很久以后才知他有中度厌食症，那时他正在接受心理治疗。
03
邝露独居，住一套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
月见草早被她拿了回来抱在怀里，她可不敢让他那身西装沾上泥，虽然好像已经沾上了。车到公寓楼下，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邝露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车上微妙的氛围。
润玉就坐在她旁边，不说话只看她。这让她越发尴尬，误会他要订婚便算了，关键她的表现和痛失所爱的怨女有什么区别。她脸皮本就薄，经不起他的凝视也经不起这样的误会。
“谢谢你，我先上去。”她找到自己的伞，一股脑地道别，“路上小心，再见。”
推开车门的一瞬却被润玉抓住了胳膊：“我送你。”
“不用不用，已经很麻……。”她回头看着他连连解释，可见他抿紧唇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便不忍心拒绝。
她喜欢他，怎舍得他露出失落的神情。
“雨好像又大了，你能帮我撑伞吗？”
润玉眉梢眼角都有了笑意，打开车门撑伞走过去为她开车门，如她第一次见他那般绅士妥帖。两人并肩而行，雨打在伞上，如玉珠落盘。
进走公寓大门后她欲再开口道别，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润玉收伞看着自己。他眼中有几分委屈，开口说的话更是委屈。
“邝露，我今天还没吃饭。”
04
旭凤和锦觅订婚，既是商业联姻又是有情人成眷属。
邝露知他们是情侣时润玉已是她的固定食客，每晚八点左右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小店。穿着一身昂贵服饰的清贵公子流连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饭馆，初时还有人好奇，甚至不时有大胆的姑娘来向邝露打听他，邝露对他也无了解，并不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时日久了也就没人给予关注，只当他也喜欢邝老板的厨艺。
会知道他有厌食症纯属巧合，邝露并未觉得有甚特别更不会用不一样的眼光和态度待他，只是每次他来时会主动推荐较为开胃和消化的食物。偶尔会赠他一些自己做的饼干与点心，理由除开回赠老顾客再无其他。
他们相处简单，每日也就那一时半刻，她曾问他为什么每天都要来一趟。润玉当时在吃她煮的糖水，想了想道一句：“你做的东西很合口味。”
后来润玉常想，她做的饭菜同她人一样，都很适合他。
如此平淡的相处，邝露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就喜欢上他，待发现时每晚为他备一份简单的小食已成了习惯。
润玉不时会出差，不知基于何种理由他总是会在出差之前告诉她。一次他既没有告知也没有按时到来，邝露看着店内的时钟转动，在时针快指向十一时润玉才出现。
他面色不佳，看起来疲惫不堪。邝露欲言又止最后为他熬了最简单的白粥。在她熬粥的过程中润玉忽开口问她：“你这里有酒吗？”
他不喜饮酒，身体亦不适合饮酒。邝露顿了顿，望向他笑着开口：“黄酒和料酒，你要哪一个？”
润玉一下就笑起来，她也跟着笑。
最后润玉得了一杯蜂蜜柚子茶，酸酸甜甜让他冷硬疲惫的心变得柔软，也让他不去追究她的店里到底有没有酒，就算菜谱上明明白白写着红酒炖鸡翅。
那日他们讲生活中的零星琐事，邝露才知他母亲早逝，这日是他母亲的祭日。她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要从何说起，想了想道：“你还要酒吗？”
润玉喝着粥摇头，他已不需要那种东西。
05
邝露的公寓本是一室一厅，被她请人设计成了两室一厅，其中一室改成书房。同时扩建了厨房，还为了不让客厅显得狭窄特意将厨房做成了开放式。
润玉的西装外套早脱了下来随意搭在沙发上，他此时正坐在一旁看邝露下厨。这三年间几乎每一日他都能见邝露这样有条不紊地忙碌，这让他感到安心甚至满足，似补足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缺口。
还好关店时她带走了醒好的面团，此时正好可以做一份番茄打卤面。
她熟练的揉面擀面，再折叠切丝。旁边的小锅里煮着番茄，等水沸后就可以捞出来过凉水去皮。
“那些记者拍到我和锦觅去酒店看现场布置便乱写，你知道的，他们总是喜欢捕风捉影。”他看似随意地解释，“旭凤临时被派出国签生意要晚上才回来，才由我出面代表九霄过去看看。”
“洛氏和九霄联姻，不管作为大哥还是九霄的经理，你都应该多关心关心。”她顺着话往下接，只想让他快点跳过这个事情，只要想到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反常她都臊得慌。
“我没有喜欢过锦觅。”
他没头没脑地说一句，邝露剥番茄皮的动作停下来，紧接着就耳根泛红。还好背对着他，不然她现在可以和番茄媲美的脸颊当真会惹笑话。
“邝露？”
久久未得到回答，他又叫一遍。
“我知道了。”邝露压下上翘的嘴角，给予他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润玉先生不喜欢弟妹，兴许喜欢着旁的人或者东西。
番茄去皮切碎，再煎蛋一起翻炒后添水熬煮，同时另起一锅烧水煮面。
如今润玉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需要频繁的心理疏导，胃口与食量也有了变化，体重仍旧偏轻却比以前好了很多。邝露最是知道他的变化，在煮面时拿捏着分量，只扔了不到二两面入锅。
“你不吃吗？”
水中热气上浮，袅袅缕缕缠上头顶的藤条灯罩，在雨夜里氤氲出几分温馨。
“我已经吃过了。”
身后的人沉默一秒，复又道：“陪我吃一点，如何？”
“九点以后进食会变胖，你不懂我们胖子的苦。”嘴上虽是这样嘟囔，她却又扔了些面进锅里。
听见她的话后润玉忍不住去打量她，笑着开口：“你太瘦了，应当多吃些。”
锅里的水沸腾，邝露往里添凉水：“瘦不过你，等你吃得有我多了再来说我吧。”
润玉沉吟良久，颇为不服气地争辩：“我已经比以前吃得多了很多了。”
邝露拿着筷子回头看他，见他认真的神情一下就笑出来，像个小孩一样认真辩解食量的润玉先生不止一点点的可爱。
06
“还有剩下没有煮完的面，你要不要带回去明天早上煮来当早饭。”吃面时邝露提议，确实剩下不少已经切好的面，“番茄鸡蛋的卤也可以打包，总的来说还是很方便。”
“现在雨这么大，可能我走不了了。”他碗中的面已经少了小半，说话时再自然不过，不带半分玩笑。
邝露错愕，下意识地去看窗外的雨，黑洞洞的夜幕下雨声大作。她犹豫，支支吾吾地开口：“你的司机应该车技很好很有经验的吧。”
润玉挑眉看她：“明天的订婚晏有不少外商参加，酒店的司机不够用，他已经被叫去机场接客人了。”
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邝露捏着筷子搅拌着碗中的面。留异性在家过夜的事她还未做过，想了想开口：“我给你叫车，我认识很靠谱的司机，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车了。”
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想撵他走，邝露说得尤其小声，甚至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埋头吃面。润玉听见她的话笑起来，随意地开口：“邝家的司机自然是好的。”
她抬起头看着润玉，嘴里还包着面，一双眼睛圆睁着，是大写的惊骇。她从未与他提起过自己的家庭，偶尔提及与父母的事也都尽量说些生活小事，她不相信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你别噎着。”
她平复着心情将面吞下去：“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刚认识那年的冬天。”那就是三年前，“张家老爷子做大寿，我也去了。”
张家老爷子和邝露的父亲关系极好，邝露想起当时父亲还想她一起参加，父亲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她门清便找了理由没去。
见她还看着自己便知她还在等下文，又继续解释：“当时你父亲好像想给你找男朋友。”
“可能只是想你多认识些合适的人。”见她眼睛又圆了几分，润玉改了口，“然后我刚好有和他说上话。”
邝露吞了吞口水，她知道润玉说得已经相当委婉了，伸手拿过旁边的玻璃水杯，她得喝一大口凉水冷静一下。
“他可能觉得我还不错。”他挑眉笑看，邝露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就和我说自己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刚留学回国，漂亮温婉喜欢做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抬起手让润玉别再说下去。此时此刻她太窘迫了，她甚至能想象自己父亲当时的表情动作和盲目夸她的内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爹是王婆，她是那个瓜。如今买主见着了这个瓜和广告不符，太尴尬了。
“我爹愁嫁女，你别往心上去。”
“其实也没什么。”她这幅窘迫又无奈的模样让润玉失笑，“你父亲也没说假话。”
邝露愣住，傻看着他。
“确实宜室宜家。”
邝露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捧着杯子瞧他。润玉也任她瞧，不见半分不好意思，只继续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单独开店？因为喜欢？”
他的话题转得猝不及防，却让邝露松了口气：“想趁着有机会多做做喜欢的事，等以后真回家帮父亲就没机会了。”
“我，我其实对接家业没什么兴趣。”她想了想措辞解释，“但是你知道的，我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辈子挣下的家业付之东流。”
“嗯。”润玉点头，“我对九霄也没兴趣。”
邝露没接话，在与他认识后她也了解他家的情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家是因为一个别无选择，他家是两兄弟被迫去选择。
“不过——”润玉语调忽变了，邝露从家事中回神，见他饶有意味地看着自己，“不过我对你家挺有兴趣的。”
邝露触不及防。
“看你父亲的意思，觉得找个能干的女婿也不错。”
他面上是明晃晃的笑，邝露手中的杯子快被她捏碎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07
后续洗碗收拾时她都无法以最高的效率思考，脑海里时不时还冒出他今晚所说的话。
今夜不仅她反常，连润玉也反常得紧。
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反常，邝露让润玉去客厅看电视，甚至扔了他一个ipad让他随意。润玉瞧着她粉红的耳尖没有继续为难，听话的自己去了客厅，只是不时毫不掩饰得把目光往她背影上送。
因两人或多或少都淋了雨，也因不想此时面对他，邝露做起缩头乌龟在厨房埋头熬姜茶。
等姜茶熬好后她再没有逃避的机会，只得硬起头皮把姜茶端出去给他。这次润玉倒没有打趣，只往沙发旁边挪开些，邀她一起看电视的讯息非常明显。他看的是一部关于十字军东征的电影，恰好是邝露最近准备重温的经典。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捧着温热的姜茶安静看电影，邝露的尴尬终于有了缓解。中间他们有对剧情和历史进行简单的交流，邝露看一眼时间，已经要临近十二点。
她看看润玉又看看窗外的雨，犹豫问道：“需要我帮你叫司机吗？”
“你真的不打算收留我吗？”他不答反问。
“我这里……”她指了房间和客厅，“只有沙发了，你不是经常睡眠不好吗？”
“我没关系。”邝露一噎，润玉笑起来，是纯粹开怀的笑，“不逗你了，我已经给司机发了讯息，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
邝露又是一噎，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亏她以前还认为他是谦谦君子。
“别生气，明天请你看最近新上的电影。”
“谁稀罕。”邝露小声嘀咕。
“不想看吗？”润玉垂头看她，眼中笑意不减，语气却颇为遗憾，“那我把票扔了好了。”
“谁说我不看了！”她忙反驳，又一次逗笑了身旁的人。
原来邝老板幼稚起来也不止一点点的可爱。
司机来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因时间太晚润玉拒绝了邝露送他下楼的提议，并带走了切好的手工擀面和打卤。邝露站在窗边看着他撑伞走出公寓大楼，看着他经过路灯上车，直到车驶出小区她才离开窗边。
无意间瞥见放在桌上的月见草，发现它竟然悄悄开了花。邝露小跑过去，看着绿叶上朵朵黄色小花，心中溢过小小的幸福与雀跃。
灰姑娘的魔法在午夜失效，邝老板的不会。
08
第二天邝露起床后就在手机新闻里看见了九霄与洛氏联姻的新闻，她看得仔细，在照片的一角发现了润玉的背影。
临近下午两点时邝露收到了一束盛开的月见草，这束月见草与邝露种的同品种，也结着黄色的小花。
雨后天气晴好，邝老板不准备开店，她要与润玉先生去看她不稀罕的电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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