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溯洄 · 第十一章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鸽的意思是不能按时更新
不是要坑
你们相信我！我不会坑的！
♦ 黑道AU，失忆梗
♦ 私设如山，拒绝考证
♦ OOC是我的，他们永远相爱
【第十一章】 他们在等你回去
那天失落的梁湾好像只存在那天，在她答应和张日山回顺京后又变回了先前那副模样，懒散随意，时不时还会和张日山开玩笑，同坎肩一起给罗雀讲笑话。
梁湾既是答应和他回顺京，张日山自然不愿耽搁，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直接把时间定在四日后。梁湾怕自己舍不得镇上善良的人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说自己要离开这事儿。乌恩还没回来，她独自去找了帮她良多的那日苏，同她说了这件事。那日苏初听闻时有些惊讶，随后就是了然，她叹气没有多说什么，只为梁湾送上了祝福。她把自己儿子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可也明白感情的是强求不来，更明白自己不能自私地挟恩图报，用恩情让她留下。她的善良让梁湾心软，道了谢后红着眼离开，出来就见到了张日山。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往回走。
张日山怕梁湾受不住自驾车的劳累，让坎肩订了到西安的机票再转回顺京。梁湾不想被大家发现她离开，选在天刚蒙蒙亮时出发，张日山看出她眼中的不舍，告诉她以后随时可以回来，她点头没有说话。
因着梁湾的衣服全是蒙古袍子，到了西安气候就全然不同，等着转机时张日山带着她去买衣服。人的喜好和品味可能都刻在骨血里，她虽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平常的衣服更是没有逛过商场，可选的衣服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风格。当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配着高腰的七分牛仔裤从更衣间出来，张日山有瞬间觉得昔日的梁湾又回来了。
“不好看吗？”她瞧见镜子里张日山的神情，有些疑惑，“我觉得还行呀，就是我有些矮。”
“好看，很适合你。”他由衷赞美，梁湾虽长得娇小，身材比例却极佳，这一身儿把她好看的的腿型全都展示出来，很是合适，“他们店里有鞋子，你可以一起试试。”
店员闻言立马引着梁湾去另一边选鞋子，张日山没有跟过去，远远看着她垂头一双双地看过去，最后选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张日山看着她将鞋子穿上，想起她以前好像也有这样一双鞋子，在他第一次去她家时穿过，他想原来自己记忆力这么好。
回顺京的飞机是晚上的航班，梁湾身体还未大好，张日山也不喜凑热闹，买好衣服就一起回了机场的休息室。在等航班的过程中张日山发现她有些不安，时不时地望着窗外，偶尔看向自己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主动提起，梁湾自不好遮掩，认命般地说道：“你说我回去以后，那些认识我的人我都不认识了，会不会很尴尬？”
“就比如你说的黎簇和苏万，他们两个还是学生，我到时候不记得他们会不会对他们造成打击？”
张日山还以为她是后悔和自己走了，听见她是在担心这个，放松了不少，笑着回道：“不会，只要你回去他们就很高兴。”
“是吗？”她想了想，“真的会因为我回去就很高兴吗？”
她对不明了的一切都保持着怀疑，特别是遥远的顺京，那里的所有都让她疑惑。
“真的，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他笃定的回答让梁湾安心不少，不再问这样的问题，转而开始问她认识的人都是什么模样性格，她想就算大家不介意她的失忆她也好好准备一下，别让等她的人太过失望才好。
到顺京已经晚上十一点多，罗雀和坎肩自己开车还不知在什么地方，来接的是手底下的其他人，见着自家会长带着一个女人从机场出来都惊呆了，而且那个女人身上还披着会长的西装外套。
机场离新月饭店不近，时间又晚，加上她生病后一直没大好，上车没多久就打起了瞌睡。张日山看着她直点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梁湾一惊，坐直了身子。
“让你靠着好睡觉，没其他意思。”
“哦。”听见他的解释，梁湾应了一声，乖乖靠了过去。她很快就睡着了，张日山偏头看她，长长的睫毛铺在下睑之上，嘴唇微抿，安静得让他不忍打扰。
“开慢些。”
听见他的话，前面的人放慢速度，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家会长伸手将靠在他肩头的人小心搂进怀里。
尹南风早就收到消息，知道张日山今日回来而且带着那个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掉的女人。张日山抱着梁湾走进新月饭店时她站在大堂二楼，下巴微扬，是她一贯高傲的模样，以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们。张日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抱着梁湾直接回了自己那间套房。尹南风看着他一步步离开，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想爱情这回事真是麻烦。
张日山那间套房在新月饭店是最好的，三室两厅一厨两卫还带着书房，户型比顺京很多楼盘的房子都好。他原本想直接把梁湾抱进自己的卧室，临进卧室时瞧见她睡得毫无防备的模样又转进了隔壁的次卧。一路奔波，她睡得特别沉，任由张日山抱了一路都没醒，进了被窝更是大大方方地摆了个舒坦的姿势继续睡。张日山忍住笑去帮她掖好被角，又把床头灯打开，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退了出去。
待他把房门关上，脸上原本有的温柔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脸冷冽。他走出套房，门口守着两个人，他看了一眼，道：“守好，不准任何人进去。”
张日山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一手插兜一手推开霍道夫家门的时候他正在和陈金水讨论如何将霍秀秀从霍家当家人的位置上拉下来。哐的一声大门就被推开，张日山站在门口，身后是无尽的黑夜。
霍道夫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他，并且是以这样的开场。前几日他才收到从巴丹吉林沙漠传来的消息，张日山为了救梁湾孤身赴约已经被杀。可如今他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张日山不理会他眼里的惊诧，信步走进去，悠闲得像是在新月饭店散步消食。他看着两人，带着两分惊讶，笑着说道：“陈老板也在，看来边境的风不小。”
陈金水没说话，他是听霍道夫说张日山已经死了，想到张日山一死九门必乱，才会迫不及待来顺京等着趁乱多分两杯羹。
见他不回答，张日山又故意慢悠悠地说道：“还是说陈老板又从缅甸得了新的白面，迫不及待就想带来让霍老板尝尝？”
他此言一出两人俱惊，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九门各家都是道上的，明面上做着各类营生，暗地里虽然军火和古董走私做得最多，但其他事也都拉拉杂杂做一些，可不管做什么那白的都是不准碰的。陈家这些年把势力全都移去中缅边境，有大把机会接触这些东西，霍道夫和陈金水搭上，两人一拍即合偷偷做起了走私白面的勾当。张日山早知道他两私底下做的事，他看在霍家和陈家面子上没有拿到明面上说，几次暗示下来两人不仅不收敛还起了杀心。
张日山不等他们说话，越过他们走过去坐到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大大方方占了主位，还抬手示意他们：“坐，你们继续。”
“若是什么赚钱的门路不妨我们一起讨论讨论，都是九门中人，有钱大家一起赚，这可是九门的规矩。”
“张日山！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什么狗屁规矩，九门协会早就是个空壳子，九家人十条心，家家都偷偷摸摸做私活，你就偏偏只逮着我们不放，是个什么意思？”陈金水野心大却沉不住气，听出张日山话中的意思，张口就骂了出来。
任他怎么骂，张日山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只是垂眼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待他骂完，才抬眼平静地看过去：“不论九门现今如何，有我在一天规矩就在一天。”
“陈老板有这个力气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从这走出去。”
随后他又去看一直保持沉默的霍道夫，继续道：“霍老板今日话格外少，可是在想我怎么还没死？”随即起身掸了掸衣服，低笑道，“用人还是得用有能力的，特别是干大事的时候。”
“张会长是想就这样把我们杀了？”张日山出现那刻霍道夫就知道自己中计了。前几日消息刚传来时他也不信，特意派了人暗中打探，探到消息说尹南风已经接到张日山的死讯，那时她正在喝茶，差点晕过去，手里端的南宋茶盏当场就碎在地上。还探到消息说新月饭店派了人去吴山居，邀吴邪来京叙事，尹南风更是多次出入解家，甚至他还在霍家撞见尹南风去找霍秀秀，此间种种都说明张日山真的出事了。如今想来是他被突然而来的狂喜冲昏了头，若张日山真死了，按那几人的做事手段怎会让他手下的人有机会打探到消息。
“霍老板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也问这样的蠢问题？”在张日山看来霍道夫是匹不错的千里马，可这匹马看似被驯服实则总想挣脱缰绳，那就只能让他永不能挣扎，世上千里马常有，并不差这一匹，“就算我今日不杀你，解雨臣和吴邪会放过你？”
霍道夫一心想爬上霍家当家的位置，暗地里没少给霍秀秀使绊子，霍秀秀念在霍家各长辈的面子上睁一眼闭一眼，她那两个发小却见不得她受委屈。
他说得已经如此明白，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意思，两人自然知道没有商量余地，他能来说这番话不过是想看看他们死前要如何挣扎。张日山就站在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眼里是全是轻蔑。一时四下无声，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两人交换眼神，知道守在外面的手下肯定在张日山进来时就已经被全部放倒，此时此刻他们只能放手一搏。
陈金水沉不住气，此时又是这种退无可退的绝境，也不管和张日山交手有几分胜算，心一横就直接攻了过去。他近年一门心思扑在赚钱上，手上功夫荒废不少，可毕竟从小练到大，还是能在张日山面前撑上几个回合，但也只是能撑上几合而已。眼见张日山的手肘就要击上陈金水的脖颈，霍道夫抽出随身暗藏的匕首击向张日山的手臂，张日山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抓紧陈金水衣服的后领转了一圈就让他挡在了自己前面。陈金水和霍道夫俱惊，一人躲避一人收力，张日山在陈金水身后制住他，冷眼看着，在霍道夫收住的刹那手上使力将陈金水朝他推了过去。
夜深人静，别墅内一声突兀的枪响撕破了这份静谧，守在外面的人神色未变，很快大门被推开，张日山泰然自若地从里面走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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