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溯洄 · 第十二章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接下来会发两三章小糖
回顺京了，陆续会有其他人物登场
♦ 黑道AU，失忆梗
♦ 私设如山，拒绝考证
♦ OOC是我的，他们永远相爱
【第十二章】 梁医生也多关心关心我
张日山命人伪造假消息传递给霍道夫只是个小手段，若是拖太久霍道夫必然发现其中蹊跷，是以才回顺京他就亲自去霍道夫城郊的私人别墅把后续的事都解决了，也免夜长梦多。
等他再回新月饭店已是凌晨四点。
他走前安排的人还守在房门口，见他回来规矩地退到一旁，张日山示意他们都离开后才推门进去。他想去看看梁湾，走到卧室门边又停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装，总觉得染上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就折回了自己的卧室。
梁湾梦到自己在沙漠里跋涉，身体里的水份一点点流失，烈日灼心，等惊醒过来就觉口干舌燥。她睁眼看着头顶亮着的精致壁灯，整个人怔住，以为还在做梦，好一会才记起自己跟着张日山回了顺京。
所以这是她住的地方？那他人呢？
脑内闪过这些念头，她坐起身打量四周，是完全陌生的装潢。盖着的被子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腰间，身上穿着的白衬衣露出来，看来张日山并没有擅自帮她换衣服，这让她很满意。她想喝水，可房里并没有发现茶杯抑或是保温壶，只得下床出去，一低头发现床边连双拖鞋也没有。
张日山洗了澡出来亦是有些口渴，套着浴袍顶着半干的头发到客厅去喝水。知道他今天会回来，房里的一切都已布置好，大到清洁卫生小到保温壶里的水冰箱里的食材都按他习惯准备好。他走到桌边倒半杯水，仰头喝下时想着还是要去看梁湾一眼，可杯子还没放下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就见梁湾睡眼惺忪地站在卧室门口。
梁湾没料到这个时间点还能撞见他，一个激灵，最后两分睡意也在一瞬间消失干净。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在他身上，性感的锁骨和一小块纹身露在外面，头发未干，不时有水珠沿着发尾滴落在浴袍之上。梁湾看清他这副模样，一时不知到底该把视线放在何处。张日山也没料到才想到她，她就自己突然出现了。她头发凌乱，满脸睡意，白色衬衣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全然是刚睡醒的模样。视线略微往下，就见她赤脚站着，张日山忍不住皱眉。
梁湾虽有意不去看他，可还是感觉到他一直在看自己，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睡醒有些口渴，出来喝杯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说完就垂着头快速从他身旁走过，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水喝起来。
“嗯。”张日山应了一声走开，梁湾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见开柜门的声音，随后她就感受到一股湿气靠近自己，“拖鞋。”
她回头就见张日山拿着一双干净的灰色拖鞋，意识到是给自己拿的，忙去接过来穿上。
“这里没有女式的，你先将就穿着，明天我让人去买。”
他的话让梁湾疑惑，下意识就把心中疑问问了出来：“这里不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明白她误会了，张日山解释道：“这是新月饭店里我的房间。”见她惊讶，又继续说道：“你之前租的房子因为你太久没有出现，房东已经转手卖给别人，我就暂时先带你来了这里。”
梁湾垂头，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期待成空的失落：“我还以为在这里至少有个属于我的栖息之地。”
听出她话里的失落，张日山微微偏头去看她的眼睛，似安抚又似承诺般地说道：“以后会有的。”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他没把话说完，将这半句留在心里，他想用行动去实践，让她拥有想要的一切。
他话中有话，梁湾像是明白过来又似没有，抬头看着他，见他神色如常，以为是自己多想。两人又不说话，梁湾觉得有几分尴尬，半晌找了个由头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有事出去了一趟。”
“哦。”
张日山挑眉，反问道：“不想知道我一回来就出去干什么了？”
“你会说吗？”梁湾看他一眼，瞧见他俊朗模样还有那好看的锁骨，忙又移开眼。
“怎么就记不住我说的？”他似叹息，从她旁边走过去倒了两杯温水，递了一杯给还没明白过来他意思的梁湾，等她接过后才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虽然有些事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但是你都可以直接问我。”
这是他之前就说过的话，没想到他会又说一遍，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说话时离自己又近了一些，梁湾感觉他身上带着的湿气已经缠上自己，沐浴后的那股淡淡地清香钻进她的鼻子，这让她紧张，视线不知要往什么地方放。只将杯子凑到嘴边佯装喝水，待将一口水喝下，温水顺着舌头流入喉咙，才说道：“趁还没天亮，你也休息一下吧。”
说完不等张日山回答，埋头从他身旁跑开，不合脚的拖鞋在跑动时发出沓沓的声音。张日山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一个词，落荒而逃。
梁湾第二天起床已经过了八点，天气晴好，阳光洒在被子上。她眯眼看着暗色的窗纱，迷迷糊糊间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待她终于想起自己已经在顺京并和张日山一起住在酒店就忽地忆起昨晚的事。松松系在身上的浴袍，沐浴后的淡淡清香，湿润的头发之下深情的双眼还有他压低的嗓音。想起这些梁湾一下清醒过来，懊恼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去喝那劳什子的水，翻身埋进枕头里，恨恨地埋怨：“王八蛋！”
好一会冷静下来她才推门出去，走出来就见张日山坐在饭厅里端坐着看报纸，面前的饭桌上摆着牛奶三明治还有水煮蛋。她看着张日山一丝不苟地模样，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他昨晚的样子，她现在是完全清醒的，只觉有热气袭上脸颊，一时又不知要把视线放到何处才好。
将报纸折好放到一旁，准备叫她过来吃早饭就发现她还穿着昨天那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见他紧盯着自己的衣服，还有些不自在的梁湾才反应过来，抓着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张日山，我的行李箱呢？”
“先吃饭，行李箱等会有人送过来。”以前吴邪他们常私下说他有强迫症和洁癖，手机屏幕必须擦得光亮不留指纹，文件必须按顺序摆放整齐，只要条件允许外出回来一定要洗澡，衣服不能有折痕更不能有脏污。可此时看着梁湾这幅模样，他只觉得她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样子挺可爱。
“我还没刷牙。”
“洗手间有备好的牙刷。”
她眼巴巴地看着张日山不说话，还好他明白过来，朝洗手间指过去。梁湾表示了解，往洗手间去，她脚上的拖鞋是男士的尺码，她穿上后走起路来就发出哒哒的声音，房间本就安静，声音就显得格外响亮。这个声音让她非常不好意思，一狠心直接沓沓地跑进洗手间。张日山安静看着，等她锁上门才忍不住笑出来，和昨晚一样的落荒而逃。
梁湾趁着洗漱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看了就看了，不就是个胸膛吗，之前自己给他擦酒精看得更多更仔细也没见怎么着。
待她出来张日山还端坐在那里，梁湾想到昨晚的时间点，她不得不感慨张日山的好精力，明明伤才刚好，这样奔波一天后又熬半个通宵居然还早起了。他看梁湾一眼，梁湾乖乖坐过去，看着餐桌上的东西问道：“你做的？”
他点头，梁湾从他手里接过一杯牛奶，摸着还温热，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这人真的不需要休息吗？
“张日山，你睡这么晚还起这么早，不好好休息是要成仙吗？”
他刚喝了口牛奶，听见梁湾如此说，差点呛到，还好他定力好，生生稳住。
“你是在关心我？”他眉眼带笑，语调微扬，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
梁湾的定力是比不上张日山，结结实实呛了一口，张日山人高手长，手一伸就能帮她拍背。好不容易咳完，鼻头眼睛变得红彤彤的，见他忍着笑，努嘴说道：“作为医生，关心病人是职业操守。”
张日山抿着嘴，眼睛睁得比平时大几分，看着她点头，神情完全演绎了什么叫你说的都对。
“梁医生一直很尽职尽责，所以以后继续多关心关心我这个病人。”
梁湾又是一噎，想着今早的张日山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张日山见她的神情却是心情大好。看出他的故意，梁湾不再说话，埋头吃起了东西。
两人还未吃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只响了两下便停了，梁湾看了张日山一眼，他正慢条斯理地剥鸡蛋壳。他手跟他人一样生得好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剥蛋壳的姿势也是利落好看，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他一只手捏着蛋的一端，一手扯着一块蛋壳就直接撕掉了好几圈，莹白的蛋白露出来，光滑完整，没有破坏一丁点表皮。
“有人找你。”他还在继续剥蛋，梁湾好心提醒，张日山却只道无妨。随后他捏着仅剩的那点蛋壳，将鸡蛋送到梁湾盘子里，道：“把这个也吃了。”
梁湾点头应着，却没看鸡蛋一眼，手径直往装三明治的盘子里伸，他做的这个三明治味道真的好。张日山看她一眼，道：“梁医生作为医生肯定知道多吃鸡蛋可以美容护肤。”
伸到盘子边的手停下，梁湾认命地收回来拿起他剥的那个鸡蛋。他果然适合做饭，鸡蛋也是煮的溏心，蛋黄并不哽喉，这让她。张日山见她吃完，才起身往外走，走到门边时又回身看着她道：“等会要不要一起出去？”
她正拿了块三明治，咬了一口塞了半张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嚼着嘴里的东西点头。张日山见她吃得开心也挺满意，得到答复后推门走出去，外面候着的人忙迎了上来，颔首和他禀告事情。梁湾嚼着东西看过去，透过半开的门仔细瞧着张日山的模样，他恢复一贯的冷然，她想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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