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溯洄 · 第二十六章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纯糖，混更，无剧情
【第二十六章】 下次别再走丢了
从古玩店出来，张日山说到冰箱里的食材快告罄，提议去超市买些回去。梁湾应下，上车时才想到这些日子在屋内竟没见过新月饭店的人，连平日里每天会来做清洁的那位大叔也没见到。她猜想是张日山有意安排的，偷偷看他一眼，系好安全带并没有去细问。
他们去超市的时间点没选好，正赶上周五晚上的大促销，他们到时超市里已经人满为患。她知道张日山不爱这些人多嘈杂的地方，便主动说起冰箱里的东西还能将就两日。张日山却是不依，牵着她就往人群中去。
他们各自清楚对方的喜好，买菜时足够默契，尽挑对方喜欢的，倒也正好。只是人着实多了些，推着小推车行走间并不方便，梁湾便在一旁挨着他，小心的挪动。去买水果时路过奶制品区域，张日山顺手去拿了几盒牛奶又去拿酸奶，回头却没发现梁湾的踪影。四下看看，就见她已经蹭到冰柜前望着一排排的冰淇淋雪糕流口水，犹豫着要买哪一款。
张日山推车过去，站在她旁边看一眼那些包装得花里胡哨的冰制品：“冷东西吃多了不好。”
听见他的声音，梁湾去看他，发现推车了多了几盒奶，便道：“酸奶也是冰的。”
“少吃一点也没什么的，真的。”怕他还说什么，她一双大眼看着张日山，无比真诚地补充道，“我是医生不会骗你的。”
张日山低头笑，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打开冰柜的玻璃滑盖：“要哪一个？”
她眼巴巴看着，犹豫不决，最后问他：“可以都买吗？”
她这个模样煞是可爱，像个讨价还价的小女孩，张日山点头，她便迫不及待地把能看上的都往小推车里装。
一边装还一边说道：“那我们得快点回去，不然等会得化了。”
张日山应声说好，在旁边看她眉飞色舞地挑选。随后他们又去买了些水果和零食，快去结账时梁湾想起家里醋也用得差不多了便折回去，可因着人多，折回去绕一圈后竟找不到张日山。
她混在人群里四处张望，想着张日山这么高在人群里定是出挑，自己一眼便能寻着。可她看了一圈也未曾找到，不免有些气馁，只得出了人群寻个人少的地方给张日山打电话。张日山等了一会没发现梁湾回来，便知道她应是走错了方向，就推了车往另一头去，果然见着她站在角落打电话。
随之他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电话，朝她过去，瞧见她说话时还在四处寻自己。
“张日山，你在哪儿啊？我没看到你。”
“湾湾你在什么地方？”他故意这样问道。
“就在收银台旁边啊，旁边还有卖红酒的。”她还在絮叨，一句句再平常不过的话通过无线信号分解顺着亿万空气尘埃在他耳中重组，“你在哪儿啊，我过去找你。”
“这家超市应该有两处收银台。”他越靠越近，眼中人越发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啊？那我是走错了吗？我过去找你。”她欲走，去找另外一个结算的地方。
却听他道：“没关系，我来找你。”
电话里的声音和身后的声音同时响起，梁湾一愣，拿着电话回头就见张日山推着满车的东西站在自己身后笑。他笑得好看，像是爱极她这吃惊的模样。
因着吃惊她一时忘了挂断，他也还拿着电话，又道一句：“下次别再走丢了。”
他眉眼温柔，万分的好看。
梁湾咬唇痴痴地笑，收了电话蹭去抱他的胳膊。
“不是还有你来找我吗？”
“也对。”
他总归会找到她，可他不愿再与她分离。
天气渐热，梁湾更不愿出门，靠着买的零食天天窝在房中看电视。张日山每天外出处理完事情便回来陪她，偶尔在书房中看书，偶尔和她一起看电视。
这日他送走两家来找他鉴宝的人回去时已是傍晚，推门进屋就见梁湾抱着一袋薯片专注地看着。他走过去看一眼电视，发现是上次那部里面的两个人，只是换了造型。
“这是什么？”
梁湾不看他，只答：“上次那部剧的续集，刚刚无意中翻到的。”
难怪人物还是同样的人物。
“讲得是五年之后女主又回来了，当时她摔下悬崖落进熔岩之中并没死，功夫还变厉害了。”以为他出口问是感兴趣，梁湾便同他讲解起来，顺便把手里拿着的薯片递到他面前，“不过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才刚开始看，也不知道那是谁。”
张日山不爱吃这些垃圾食物，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的生活作息与习惯相当养生。尽管如此，他还是伸手从塑料袋中拿了一片出来放进口中。
“应该是救她的人。”
“你怎么知道？”
梁湾仰头看他，他笑道：“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下面还有熔岩，若不是有人相助很难活下来的。”
他说得有理，梁湾点头称是。
时候不早，梁湾并没有结束看剧的打算，张日山自觉地去厨房做饭。她起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看一眼，见他已经系好围裙，便缩回去继续看。电视剧演完一集，她手里的东西早已吃完，趁着片尾曲的时候钻进厨房开冰箱拿了个甜筒冰淇淋。
“吃太多这些东西不好。”
见他提醒自己，她将冰淇淋捏在手里反驳：“今天我还没吃过冷东西，这是第一个。”
劝不住，张日山换了方向又道：“冰淇淋热量高，会发胖。”
“……”梁湾看着他皱眉，好一会才道，“张日山你这就要嫌我胖了吗？”
女人的思路跳跃，如山路十八弯，他忍不住笑，连连投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不是就好，你要是敢，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重新打开冰箱把东西放回去，拿出一个杯装的冰淇淋，一边打开一边愤愤道，“要胖一起胖。”
说着打开后就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送到张日山嘴边：“吃！”
张日山垂眼看她，见她目光坚定，铁了心是要他吃的，便张口含了进去。柔软冰凉的冰淇淋在口中化开，浓浓的奶味遍布唇舌，醇香甘甜。他吃下后梁湾才满意，自己挖了一勺放进口中，是她喜欢的味道。
吃下一口后见张日山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她不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顺势又挖了一勺送过去，张日山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含了进去。
“没什么。”待口中冰淇淋全都化掉，他才回了一句。
梁湾并没有真和他分食完一盒冰淇淋，喂几勺后就听见片头曲已经要唱到末尾，匆匆往张日山嘴里又塞了一勺后拿着勺子和冰淇淋跑出厨房。张日山看着她急匆匆地背影，觉得这冰淇淋味道还不错，或许下次可以给她多买几个。
当然，他绝口没提她用了同一个勺子喂自己的事。
晚饭前罗雀送东西来，张日山在炒最后一个菜不得空，便让梁湾将东西收下。她乖乖去收了放好，罗雀也不是多话的，送了东西便走。
吃完饭梁湾洗碗，让张日山自己将东西收好，可等她洗了碗出来东西还放在桌上。
张日山正在用手机查看资料，见她收拾好便招呼她过去。
“罗雀送东西来时另外可有说其他的？”见梁湾摇头，他又道，“打开看看？”
梁湾睨他一眼，道：“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他不答，只示意她打开。是个檀香木盒，梁湾过去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身素雅的旗袍，便惊讶地去看他。
“是你的东西。”他笑道，“去试试看是否合身。”
她有些激动，坐在沙发手双手不知要如何放，听见他的话后看看那身旗袍又看看他，好一会才连连点头抱着盒子进了屋。
旗袍样式简单，巧的是上面的绣花，在不同光照下样式并不相同，刚刚在盒中时看着是浅色花苞，待她穿上，灯光从高处撒下，看着竟像是盛开的花朵。
她本就身材极好，穿上旗袍后更是将曲线显露无疑，柳腰纤纤，双腿修长。她从卧室出来，看向张日山时将他的惊艳之色尽收眼底。
张日山不止一次带她去买衣服，可这样送她旗袍总让她觉得有几分别的意味，这让她觉有些别扭，似惊喜又似羞怯。为了掩饰自己，她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没事送我旗袍干什么，平时又没什么机会可以穿。”
张日山摊手，笑道：“是罗雀送来的，怎么就成我送的了？”
梁湾哑然，转瞬又理所当然地反驳：“他在你手底做事，当然是听你的，若不是你让他买的，他总不会自己给我买吧。”
“若是他自己的意思，成什么了？”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变成了嘟囔。张日山瞧他这幅模样可爱，又解释道：“他可不止听我一个人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梁湾不解，想起坎肩之前说罗雀其实是新月饭店的人，不禁诧异，试探地问他，“尹老板送的？”
她小心翼翼询问的模样让张日山笑出声，他的手虚握抵在唇边挡住笑：“不是的，是你不认识的姑娘做的，别想这么多，喜欢便收下。”
她还是不解，不知他口中不认识的姑娘是谁，挑眉笑着往张日山跟前走，故意道：“好啊张日山，原来你还有旁的姑娘。”
她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张日山抬手以两指抵住她的额头，不再让她靠近，双指轻弹她的额头：“胡思乱想些？”
“那你说说是谁。”
“不可说。”
话一落就惹来她的斜视，他笑意更甚，爱极她这鲜活的模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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