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溯洄 · 第十四章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这章是糖！
这两天有点忙，又沉迷录音
所以先鸽为敬 _(:з」∠)_
♦ 黑道AU，失忆梗
♦ 私设如山，拒绝考证
♦ OOC是我的，他们永远相爱
【第十四章】 这是我的殷勤
张日山没让人开车，自己开车带着梁湾去买东西。如他所说，梁湾确实有很多生活必需品需要准备，这些东西于他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但他知道梁湾有不少女儿家的心思，以前每一次只要他单独陪她出门她都会特别高兴。
她规规矩矩坐在副驾驶上，眼睛一刻不停地望着车外飞逝而过的建筑，没有一处是她熟悉的。
“我真的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吗，为什么我对这些地方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它们在你记忆里并不深刻。”
按照这个理由，张日山在以往那个梁湾记忆应该是深刻无比的，可此时她依旧记不得他。想到这里梁湾收回目光去看身旁的他，他认真开着车，侧脸依旧好看，她忽然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上帝的宠儿才得了一副完美的好皮囊。对好看的人应该温柔一些，她看向别处，没将想到的话说出来。
张日山品味极佳，穿衣风格不仅没有辜负他那副好皮囊还为他多添了几分魅力，可这也仅仅限于对他自己，换成替梁湾买衣服就开始没有把握，只能带着梁湾自己去选。是以当梁湾面对满店高档衣服时有些懵，傻看着张日山道：“昨天不是才买过？”
失忆前的梁湾肯定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对买衣服发出这样的疑问，张日山记得她的衣服并不比自己少，每一次见面就没穿过重复的衣服：“已经五月，春天转瞬即逝，是时候添些夏装。”
梁湾咬着唇看他，最后耸肩，不好意思地说道：“医生的工资能让我还你这么多钱吗？昨天衣服的钱我还没给你。”
她不是拿人手软的人，可也有自己的原则，现在她和张日山顶破天算是故人，但是也没到可以随意花对方这么多钱的地步，这可不是一袋棒棒糖。张日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想起她也只收过自己一块表，她收的时候没客气也只是因为两人在她眼里是男女朋友，如今不是这样关系了她这样想也属正常。
他低下头笑，梁湾不知他为何笑得这么开心，仔细看才发现他长了两瓣兔牙，和他那张轮廓分明自带三分冷峻的脸明明格格不入却又和谐无比。
“在镇上时我说重新来过，你忘了？”他这话把梁湾彻底说懵了，张日山脸了笑意，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说道：“我在追求你，梁医生。”
还未来得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俯身靠过来，梁湾感受到他的气息，温柔里有着霸道，是他刻意的撩拨。
“湾湾，这是我的殷勤。”
梁湾有片刻地失神，回过神他已经站好，背着手含笑看着她。他这模样她也见过好多次，可此时梁湾却觉得心跳似快了些，想到他的话忍不住耳根泛红，赶忙道：“那你可别后悔。”说完跑过去抓起一条裙子进了试衣间。
看着她进去，张日山失笑，他怎么会后悔？
梁湾需要买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可张日山故意存了心思，带着她从里到外从睡衣到家居服再到常服通通买了一遍。
把需要买的东西全部买好出来已是中午，张日山本想直接带她回新月饭店，可看她软软坐在副驾驶没甚精神的模样，突然问到：“要不要去吃面？”
她揉着肚子点头，又不禁觉得自己太能吃了一些，明明早上吃了这么多现在怎么又饿了，忍不住自己嘟囔起来：“怎么又饿了？”
“现在是正常的饭点时间，会饿很正常。”
“张日山，我以前也这么能吃吗？”
这个问题难住张日山，他认真回想了一下，通过被她藏在沙发抱枕后的零食和她每次在自己面前吃东西的克制来看，她应该是能吃的，但为了在自己面前保持一个窈窕淑女的形象一直都没放开去吃过。
“你很能吃吗？”他已经发动了车子，看路的同时抽空看她一眼，眼神真挚得梁湾觉得自己的饭量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早上吃了两个三明治，一个水煮蛋，两杯牛奶。”她把自己吃的早饭一样样数出来，“这还不算多？”
“很多吗？大家都这样吃的。”他以前就把梁湾摸得透彻，她那时想藏拙他出于自己的目的便装作不知，现在他却只想她能不压抑自己，喜欢什么模样就什么模样。
“张日山你这谎话说得也太明显了吧。”真的不是她要拆穿，主要是这个谎话低级得都不像是他会说的。
被拆穿后他不但没觉得窘迫，反而因她的话笑起来：“你这么瘦再吃多一点也没关系。”
梁湾还欲再说什么，他又道：“我养得起。”
这让梁湾彻底说不出来，泄气一般憋嘴看向窗外，张日山偏头看她一眼，也不说什么，转回去继续开车，嘴角的笑没有断过。
他带梁湾去的那家面店是以前梁湾带他去的，一家卖大碗牛肉面的百年老店。这家店的牛肉是用独家配方炖的，面也都是手工面，量足，又有百年的名声加持，两间店面天天都是爆满。两人一起站在门口不远处，梁湾看了看已经满是人的店面，再看看张日山，没想到他会来这种地方吃饭，想到他上次给自己包饺子又觉没那么意外。
“好像没位置了……”
他对饭店最深的印象就新月饭店，可新月饭店和此时满是烟火气息的面店是截然不同的。这并不能怪他，他只跟着梁湾来过一次，那次来得晚，店里人并不多，所以来时他并未想到人会这么多。
“这家面有这么好吃？”张日山的脸色不是很好，至少在梁湾看来他面上有些尴尬，难得主动为他解围。
“你很喜欢。”
仔细算下来他们俩其实也没一起吃过几次饭，在这寥寥几次里让他记得最深的又数这次吃面。可能因为那块表，那日她心情特别好，去的路上一直激动地和他讲这家的面有多好吃，等到了店里更是主动给他推荐招牌的牛肉面。那时天气还清寒，面端上来腾腾热气氤氲在灯光下，她的眉眼隐在雾气之后，染上三分水润。一边让他快吃一边自己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他还记得她满足的模样，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
张日山答非所问，她却懂了张日山的意思，他在意的不是这家店的味道，只是因为她以前喜欢便带了她过来。她生起些异样的感觉，像是起了阵风，要将她记忆里那场风沙吹散。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慌，她匆匆瞥了一眼张日山，见他没看自己，忙让自己不要多想，用说话来掩盖自己的慌张：“要不然我们去吃其他东西吧，顺京不是有很多吃的吗？或者是回新月饭店去吃也可以，现在也不晚。”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速度也比平时快不少，张日山侧目，她怕被他看穿，学着他的模样挑眉，笑问：“还是说你要排队？”
“看这个火爆程度一时半会也排不上。”就在他们站在门口讨论的档口已经又进去了好几个人。
她挑眉的模样学得有七分像，着实逗到了张日山，他点了头：“想吃什么？”
梁湾率先往停车的地方走，知道张日山在后面等着她的答案，干脆利索地回答：“肉！”
张日山带她去了一家有名的烤鸭店，两人慢条斯理吃完已经两点多。饭后他们并未直接回去，在她的要求之下张日山又带着她去补办身份证。其实张日山手里有一张她的假身份证，能够以假乱真那种，回来时就是靠着这张身份证给她买的机票。可想到她先前的那些对自己身份的反应，他还是带着梁湾去了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门口的时候他心情挺微妙，虽说他面上是个身家清白的商人，私下干那些事是再怎么样也洗不白的。梁湾似乎也发现了他神情的微妙，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好一会才试探性地问道：“不然……我自己进去？”
张日山不答，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蓝底白字，跨步走了进去，梁湾忙跟上。补办身份证需要户口簿的原件和户籍民警开具的证明，梁湾两样东西都没有就跑了来，听闻流程后一脸懵，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张日山不说话。
见他来拉自己，梁湾顺势起来，哭丧着脸问他：“张日山，怎么办，我以后会不会变成黑人口？”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张日山停下来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想去摸她的头。
“想着当个正常人啊。”
她的话让张日山的手僵在半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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