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溯洄 · 第十三章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想问一下大家
LOFTER的APP首页设置还行不行啊，我设置好几天了都没反应
♦ 黑道AU，失忆梗
♦ 私设如山，拒绝考证
♦ OOC是我的，他们永远相爱
【第十三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从小练功养成的好习惯让霍秀秀很少懒床，天未亮就起来梳妆，底下人进来禀报时她正捏着眉笔给自己画眉。她画眉的技术很好，小时候解雨臣向红二爷学戏，她总是在后面跟着，每次他们上妆她便在旁边看，随着年龄渐长，小时看的东西倒变成了现在给自个儿化妆的好技术。她一边听着，一边将眉形描出来，待来人讲到昨晚霍道夫别墅的事，任她技术再好也是手抖画歪了一笔。
“真有枪响？”好看的柳眉里有一笔太重，整个眉形失了精致，她拿过一支棉签沾了卸妆水一点一点的涂。
“就响了一声，那以后只有张会长出来。”
“你说死的是陈金水还是霍道夫？”将先前画上的都擦掉，她又重新描了起来。
属下被她问到，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犹豫半晌：“可能一石二鸟？”
这个答案让霍秀秀笑出声：“平时怎么没见你这样拍我的马屁？下去吧，让人备车。”
她先前还不知道霍道夫走白面的事，直到张日山被伏击的消息传来她才知晓，又因拿捏不准张日山的意思就只把霍道夫邀到霍家祖宅里敲打了一遍。可任她再怎么想也没料到霍道夫还敢办第二次，所以当尹南风来找她时她就差把双脚也举起来表示赞成了，这样的祸害留着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她知道张日山的计划，可没想到张日山一回来连夜就去把事儿办了，那她还不得赶快去把霍家的脸面救回来？
新月饭店的服务一直对得起他的价格，霍秀秀刚到就有人引了她去她常待的雅间，还按着她的喜好送了壶茶。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侍从准备下去时被她叫住：“你再给我上一份山药薏仁紫米粥，再来个如意卷和芸豆糕，算了，来个泡萝卜好了。”想想等会张日山的脸色，她还是吃份萝卜冷静一下。吃完早饭也没见到张日山，她不禁为自己刚刚点早食的行为点赞，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等见到张日山时她的早饭差不多已经消化得干干净净，在踏进他办公室的那个瞬间她想着等会一定要去解雨臣那里蹭一顿午饭不可。张日山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外面是灰色的风衣，霍秀秀看了一眼，想想自己身上这条红色的裙子，再次确认自己的风格和整个九门格格不入。张日山没说话，伸手示意她坐下谈，她也不客气，坐到了他的对面。打量着他的神情，霍秀秀竟觉得他心情不错，转念猜到几分缘由也就大着胆子直言：“这次霍道夫做出这些事是我疏忽，底下有多少人跟着他偷偷摸摸走白面我都已经查清，会直接交给会长处置，各处的生意也开始重新整顿，会长有什么动作还望能知会我们一声。”她这话意思浅显，该我负责的我都会负责，但是霍道夫做的事我可是不管的，您爱咋地咋地，别找我麻烦就成。
她直白得张日山想笑：“就这样不管他死活了？好歹是你们霍家的人。”
霍秀秀刚过二十六没多久，刚好比张日山小六岁，张日山辈分高他们往来虽少，比不上与吴邪解雨臣的交情，但好歹情分也有几分。听见他这么问，知道自己猜对了，霍道夫还有半条命在，也不再做当家人的姿态，瘪嘴说道：“他时时想着我死，我倒要救他了？”
“平日里家里有一两位老人护着他，只要不是大事我都忍了，现如今他自己招惹到你头上，九门的规矩也摆在那儿，我可不想给自己保个祸害回去。”
“我还想安安稳稳长命百岁。”
这次张日山是真笑出来了，也不多言其他，直接道：“你不用多管，把自家人清理好就可以。”
张日山的话更是明白，霍秀秀应下却没有离去，她犹豫着问道：“梁医生可还好？”
“吴邪让你问的？”
她与梁湾并不认识，能来询问必然是有人授意，能让她出面帮忙询问的不是吴邪就是解雨臣，只见她点头：“他当初推梁医生入局，没料到结果会如此，一直挺愧疚。听说你把梁医生带回来了，连夜打了电话让我问问。”
当日确实是吴邪推梁湾入局，可他自己亦是同谋，若不是他没阻止，梁湾也不会有此一劫。想到这里，张日山眼神暗下来，不去看霍秀秀，只道：“让他不用惦念。”
都这样说了霍秀秀也不好再说其他，看了他一眼告辞离开。她离开后室内恢复安静，张日山坐在那里，视线落在和二响环并排的腕表上，他想到还在房里等自己的梁湾，好一会才起身。
新月饭店回廊九曲十八弯，乱中有序，张日山独自走过一条条回廊，在临近房间的位置碰上了尹南风。她站的位置刚好开了扇木窗，窗户被推开，望出去就能看见内院那棵西府海棠。
“你一声不吭去阿拉善时它才开花，如今花谢了你倒是回来了，赶着巧地错过。”她这话说得随意，张日山听着却觉刺耳。这就像他和梁湾的关系，她爱他时他因着种种原因避让，等他终于承认时却是将她错过了。
“明年清明它还会开。”所幸最后他又找到她，一切便有了新的契机。
尹南风侧头看他，下颌依旧微扬，这是她不变的骄傲：“听说你去时受伤了？”
“一点小伤。”张日山站到她旁边，看向窗外那棵西府海棠，如今已是五月，花谢了大片，只剩下几朵开得晚的缀在枝头。
“连罗雀都伤不了的人竟能伤了你。”她轻笑，是明目张胆的嘲讽，张日山看她一眼，越过她往前走。
尹南风对于他的径直离开并没有意见，也未再说其他，她又去看那棵海棠树。从她记事起这棵树就在这儿，也是从她记事起张日山便住在新月饭店，一晃多年，她还是那个尹南风，张日山已经不是那个张日山了。
梁湾吃完早饭张日山也没回来，她无事可做在屋里转圈，这里的每一处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在镇上醒来时她刚失忆又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每日都惊恐，生怕第二天醒来就又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两次相比，她竟觉得自己进步不少，至少这次她心中没有恐惧，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又或许是这里有个她醒来后还认识的张日山。
张日山推门进去，梁湾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薄毛衣配长裤，盘腿坐在沙发上翻今早的报纸。他想起尹南风的话，确实那伤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开始他以为只要一个苦肉计就能行，可他没料到梁湾的失忆更没料到他会因为伤口发炎露出纹身，反倒将一切弄巧成拙。可此时见她这般坐在这里，他又觉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让他有个机会可以不带一点功利与算计同她从头再来一遍。
她对报纸没什么兴趣，是以张日山一推门就听见了声响，见他进来就直接问道：“是要出去了吗？”
“你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了呀。”张日山走到她旁边仔细瞧了瞧，按她现在把化妆这桩事也忘了的情况来看她确实是准备好了。
“我还帮你把盘子杯子都洗好了。”她吃完后想到自己此时寄人篱下不能继续好吃懒做，便把盘子杯子都洗干净放了回去。
张日山看见干干净净的桌子，想法却和她不一样，心里生了几分愉悦，看着她道：“走吧，一起出去。”
梁湾忙起身跟着他往外走，顺便询问：“要去什么地方？”她对出门并不排斥，甚至认为说不定去一些她以前待过的地方可能会帮助她想起些事情，她跟着张日山回来就是想弄清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和张日山到底是什么关系。
“去买些你需要的东西。”梁湾在穿鞋子，张日山就停在门口等她，不急不缓地回答她的问题。
她想了想又问道：“房子被卖出去了，那我以前的东西呢？”
见张日山没回答，她不禁苦着脸猜测：“全被扔了？我应该还有存款的吧，也没了？”
她的想法让张日山哭笑不得：“东西有让人收着，存款不用担心，等你重新办好身份证可以去银行好好把你的存款都查一遍。”
听见他的解释梁湾安了心：“那就好。”只要有钱，她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无论她和张日山后面如何她都还有退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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